上海岩龙工程机械有限公司 偶像弟弟对女性过敏,没关系,我多摸摸总能对我免疫的
我偶像的弟弟睡在了我的床上上海岩龙工程机械有限公司,还把我踢下了床。
是可忍熟不可忍!
等我撸起袖管找他算账时,那漂亮的脸蛋闪晕了我的脸。
然而下一秒,他的脸上开始起红疹。
原来,他不能接触异性啊。
没关系,我暗戳戳他的腹肌。
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免疫的。
我哥年轻时是选秀小生,那张帅脸不知迷倒了多少少女。
被粉丝打投推出了道,可谓是红透娱乐圈半边天。
可惜好景不长,经纪人把我哥当驴一样使唤。
我哥年轻气盛,硬是顶着巨额违约金和公司解了约。
这件事我们三年后才知道的,这三年他自己摸爬滚打好不容易才填了这坑。
我当时听了,心底不禁感慨。
我哥吊儿郎当了二十几年,可算硬气一回。
只不过也就那一回。
这不,前些天不知道和哪个狐朋狗友倒腾国际农业(简称倒猪),结果赔了。
全身上下掏不出五毛钱,穿着大裤衩子,领着一队猪崽子找我哭穷。
结果连我压岁钱都掏空了。
这时候,我哥已经三十六岁了。
娱乐圈早就淘汰他这个老了。
本以为我哥这次长教训,可以老老实实回家继承家业。
谁知道这些天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喝酒抽烟,样样都沾,每次见面浑身都邋里邋遢的。
我妈私底下要我帮忙打听打听,看我哥又受了什么刺激。
于是我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快马加鞭去我哥家突击。
结果,我以为令我哥堕落的酒与色都没有见到。
只有满屋子的沉寂,和墙上嘀嗒嘀嗒的闹钟。
可怕的孤寂将整个家笼罩,偏偏我哥家装修的风格又是灰白简约风。
压抑得想死。
我哥该不会抑郁了吧?!
这个想法一出,我赶紧悄悄去了我哥的房间。
还好还好,还有气。
舒了一口气后我摸索着去了我哥留给我的房间,准备凑合一晚,明天找我哥聊聊。
当我掀开被子躺床上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力道重重踢到了床底下。
“谁!谁谋害朕!”
我摸着屁股往上看,一个黑影在床上,慢慢坐了起来。
这不禁让我想到了恐怖片里的镜头。
我顿时吓出了冷汗,慌忙爬起来想去开灯。
结果还没爬起来,就被那道黑影紧紧拽住。
“别,别开灯。”
那人声音沙哑,还带着一丝被吵醒后的慵懒。
该死的……好听。
“你是谁!”
我紧张吞了吞口水,我哥心也太大了吧。
难不成他是我哥的男朋友?
黑影笑了笑,“你怎么进来的?”
“你搞笑嘛,这是我家。”
“你是许昀的…女朋友?”
“我是他妹!妹!”
“我不信,你证实一下。”
我的手腕还被黑影牢牢握住,不过我镇静了许多。
这家伙应该是我哥的朋友。
我胆子壮了些,“我干嘛要证实,证实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说着,我开始扯起嗓子喊许昀。
很快,我哥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地就跟鬼一样,撞开房门开了灯。
手里还拿着个拳击手套。
有病吧他。
“许瑶?你怎么在这儿?”
许昀终于睁开了眼,我瞬间撇嘴装哭。
“哥啊哥,你是要虐待你家亲妹妹吗?”
“你这什么朋友啊,他踹我,他躺在我的床上踹我!”
说完,我就想转过头去看一看这个黑影。
结果被我哥直接拉到了客厅。
“你,快穿上衣服,给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裸睡。”
我还想再扭过头,被我哥一掌拍了过去。
“许瑶,给我老实点。”
切,不就是裸男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客厅内,我用棍子捣了捣我哥的肩膀。
“许昀,老实交代,这人是谁,你这段时间抽烟喝酒是不是这个混子带你的。”
许昀马上心虚得不行。
“哪有!我不还和以前一样嘛。”
“你难道没有个抽烟喝酒的时候?许瑶,要不要我给你透露一下,你上周还去点了几个男模……”
“闭嘴!”
我赶紧捂住我哥的嘴,压低声音警告道:“你要是告诉咱妈,你死定了。”
许昀给我眨巴了下眼睛,我才放开了他。
“说吧,什么情况,就算你说他是你男朋友我也认了。”
许昀急了,拽着我就小声解释:
“许瑶,你可别瞎想,这可是你偶像的弟弟,叫蒋致。”
“蒋原的弟弟?!你居然不爱蒋原哥哥爱他弟?”
见许昀被我气得青筋暴起,我才满意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开个玩笑,别介意。”
我挂上瑶瑶眼晃了晃我哥的胳膊。
“哥哥,那蒋原呢?他是不是也回来了?”
“不过,你俩不是闹掰了嘛,怎么又旧情复燃了。”
“什么旧情复燃,我俩压根没熄灭好吧。”
蒋原和我哥曾经是选秀时期的好友,还被粉丝组成了。
就连我都磕过他俩。
看来交情匪浅啊。
正当我还想拉着我哥八卦时,蒋致出来了。
穿着一身睡衣,慵懒伸了个懒腰。
我眼睛极尖的捕捉到了他那八块腹肌。
不光身材好,脸也帅。
不对,是漂亮,甚至比以脸杀遍娱乐圈的蒋原还要漂亮。
气氛尴尬了几秒。
还是我哥这个显眼包打破了沉默。
“你没事儿吧?”
我:“?”
蒋致看着我微微笑着,“没事。”
我撇了撇嘴,“哥,他是瓷器嘛,明明是他踹了你妹妹,你不帮我就算了,还问他有没有事。”
蒋致闷声笑了笑,那好看的眉眼弯了起来,像璀璨星河一样。
顿时让我把不好听的话咽了回去。
这人的脸,就是利器。
只不过……怎么突然起了红疹。
“哎呀,还是起红疹了。”
我哥幽怨瞪了我一眼,“许瑶,你是不是又用你那个爪子摸人家脸了。”
我回想了想,好像是的。
当时惊慌之下,我好像扑腾扇了那脸几巴掌。
但是也不至于起红疹吧。
他一定在碰瓷!
蒋致拿着过敏药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盯着我。
“姐姐,我的脸因为你过敏了,你来给我抹药好不好?”
那低沉的嗓音就像在我耳旁低语一样,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鬼使神差地坐了过去,却被我哥一把拉开。
“许瑶,你今晚在客房睡。”
“我还没给蒋致抹药呢。”
许昀敲了下我的额头。
“蒋致不能和人近距离接触,否则皮肤会有应激反应,他那是在逗你呢。”
“你就胡咧咧吧,他刚才还拽我手腕,踹我了呢。”
许昀显然有些惊讶,他回头看向蒋致疑惑问道:
“你碰我妹手腕了?”
“嗯,碰了。”
“那你……”
我哥的话还没说完,蒋致的脖子肉眼可见的红了。
我嘞个豆,我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声。
“这什么毛病,按这样说,那他和女朋友……”
蒋致的脸有些黑,还是我哥及时堵住了我的嘴。
“许瑶,这里没你的事了,赶紧给我滚去睡觉。”
“别啊,我还没给帅哥抹药呢。”
我哥头疼的将我推到了客房门口。
“你这见一个爱一个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有脸惦记蒋原弟弟。”
我当仁不让地反击,“三十怎么了,老哥,你都快四十了还有脸说我,十几年了你也没红啊,房租都要靠我接济。”
许昀捂着胸口痛心疾首,“许瑶,你这话太伤咱俩的感情了。”
“两位,咱要不…先去个医院?”
沉默很久的蒋致悄没声地出现我和我哥中间,那帅气漂亮的脸蛋现在肿得跟头猪一样。
“我的天!”
我赶紧戳了戳蒋致的脸,眉头皱作一团,严肃道:
“放心,姐姐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顺道,我又摸了蒋致一把腹肌。
反正都过敏了,也不差我这一手。
折腾了一夜,蒋致的脸可算是好了。
不过他这病也忒麻烦了,都不能和人亲密接触,简直是丧失了巨大的快乐。
啧啧啧。
回到家后,已经是凌晨三点。
我撑不住睡意,眼皮耷拉地回到客房倒头就睡。
也没管身后的我哥和蒋致。
第二天中午,我起床吆喝我哥时,房间空荡荡的,都没人理我。
拿过手机一看,发现我哥给我发了一条微信。
【我接了个戏,你在家好好照许蒋致哈,不然你原哥铁定饶不了我,你的亲签也别想要了。】
我无奈叹口气,虽然我不乐意伺候人,但转瞬开心了起来。
立马从包里翻出化妆品,精心化了一个清纯的伪素颜。
我就不信了,蒋致那个坏毛病还不能治好。
我非要给他搞免疫!
我穿好了衣服,喜滋滋地开门,发现蒋致已经起床了。
他正围着围裙在厨房做午饭,听见了动静,看向我自然地说:
“起来了。”
那熟捻的语气加上现在这幅场景就好像我和他结婚了一样。
我的心微微一颤,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这勾人的小妖精。
蒋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将饭菜端上桌后目光看着我。
“洗漱后准备吃饭了。”
我走到餐桌旁,四菜一汤,非常丰盛。
蒋致将筷子递给我,又给我盛了汤。
“许哥走之前说你挺挑食的,不知道我做的合不合你的胃口。”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哥还跟你说了什么。”
蒋致放下筷子,眯眼笑着看着我。
“许哥还说啊,你性格急躁,容易动手。”
我表情凝固,咬牙切齿地说道:“还有呢。”
蒋致表情无辜,“还有就是姐姐你的前男友很多,会有人上门找麻烦,让我多帮你挡着点。”
好你个许昀,说我性格急躁也就算了,居然连我前男友们都抖搂出去。
那就别怪我网上冲浪不给他面子,我手里可是捏着一大把许昀的黑照。
我深吸口气,对着蒋致微笑道:
“我哥逗你玩的,我温柔美丽,善良又大方,怎么可能是我哥说的那个人呢。”
于是在吃完饭后,我为了在蒋致面前多表现,主动请缨去洗碗。
结果因为不熟悉我哥厨房布局,被台阶绊了一脚。
手上刚洗好的碗盘瞬间碎裂。
蒋致听见动静,惊慌过来扶起我。
“有没有受伤!”
危机时刻,我条件反射地张开手臂搂住了蒋致,他也很自然地环住了我的腰。
结果又被台阶绊了一跤。
等我们站稳,我一抬头,正对上蒋致那双我见过最美的眼睛。
他那深邃如同黑洞的瞳孔仿佛能吸纳四周所有的光线,让人不自觉地沉浸其中。
然而,蒋致环在我腰间的手微微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我迅速后撤两步,拉开距离。
蒋致却还保持着那个拥抱的姿态,神色微凝,似乎在思考什么。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迷人的浅笑。
“姐姐,我来处理。”
我指了指他的脸,“蒋致,你的脸……”
蒋致边清理碎片,边温柔仰头。
“没关系的姐姐,红着红着,就习惯了。”
我扑哧笑出了声。
在蒋致收拾完碎片后,让他安静坐在沙发上。
我小心翼翼给他抹了药,近距离交缠中,我们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这不禁让我红了脸,丢下一句:
“你刚回国,又过敏,应该好好休息,以后这些事情就交给我吧。”
说完,我就跑了。
我没撑几天就露陷了。
因为我的工作是漫画家,每天都要赶稿子,经常熬通宵。
而蒋致的生活就规律很多,每天按时跑步,做完早饭后敲开我房间的门,督促我吃早饭。
就跟老妈子一样,有点烦。
不过看在蒋致那张迷倒众生的俊朗面孔,我就不计较什么了。
这天深夜,我一边放着我哥和蒋原的音乐综艺,一边搜寻灵感。
节目播放完毕,我摘下耳机,隐约听见一阵潺潺的流水声。
声音来自浴室。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
脑海中各种恐怖电影的桥段纷至沓来。
我蹑手蹑脚地靠近浴室门口。
透过磨砂玻璃,里面的人影模模糊糊。
我轻敲了两下门:“蒋致,是你吗?”
无人应答。
我颤巍巍地握上门把手。
“不说话,我可要进来了哦。”
正准备用力,门却自己打开了。
蒋致下身围着浴巾,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
我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滑,最终无耻地停留在了蒋致紧实的腹部肌肉上。
没想到蒋致看似纤瘦,实则藏着一副好身材。
“许瑶。”
“嗯?”
蒋致的声音响起,我这才回过神来。
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在夜晚更添了几分诱惑的意味。
我有些结巴:“你…你刚叫我什么来着?”
或许是夜晚的原因,我总觉得蒋致看我的眼神炽热得过分。
热得我不敢直视他的双眸。
蒋致本就拥有着一张摄人心魄的脸庞,充满了攻击性。
蒋致垂眸轻笑两声:“没什么,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姐姐怎么不睡,站在浴室外面?”
我脑子一抽,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我不是偷窥你洗澡哦。”
蒋致嘴角上扬:“嗯,我相信姐姐。”
他这哪是相信的样子,倒像是在逗小孩玩儿。
凝视着蒋致那红润湿润的唇,我突然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我恋恋不舍地再次瞥了一眼蒋致的腹肌。
“没事就好,我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再这么待下去,我真怕自己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蒋致的手轻轻抚过我的头发,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好似我是一件珍贵的瓷器。
“晚安,姐姐。”
我心突突直跳,不等回应他,就一溜烟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我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兴奋得直蹬腿。
躺在床上琢磨半天,凭借写手特有的敏锐直觉,我发现了一个之前忽略的细节。
浴室里没有一丝热气。
换句话说,蒋致竟然在深夜两点洗了个冷水澡!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为了赶稿子,几乎不分白天黑夜地忙碌着
终于,在交稿的那一天,我难得地在朋友圈冒了个泡。
没想到,这下可热闹了,一群闺蜜在底下叽叽喳喳地喊着要我出去好好嗨一回。
连平时忙得像陀螺的老爸都破例说要请我吃晚饭。
但我都一一婉拒了她们的好意,因为今天是蒋致的生日。
之前送蒋致去医院的时候看到过他的出生日期。
我悄咪咪地预定了一个蛋糕,打算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中午时分,我蹑手蹑脚地溜到蒋致的房门前,准备偷偷逗他一下。
可当我从门缝里窥视,眼前的画面却让我心头一紧。
蒋致手中夹着一支快要燃尽的香烟,静静凝视着窗外。
背影在逆光中显得孤寂而凄清,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我哥之前说过,蒋致在国外的那段日子,真正能交心的朋友寥寥无几。
看来我这个温暖真的送对了。
我不打算再打扰他,去蛋糕店拿了预定的蛋糕。
而我回家的时候蒋致已经准备好了晚饭。
见我手中的蛋糕,蒋致眼里明显是惊讶。
甚至闪烁着欣喜的光芒,“姐姐,这是给我的吗?”
我踮起脚尖将生日帽给蒋致戴了上去。
“当然是给你的,这蛋糕我可是在一周前就预定了。”我冲着蒋致炫耀道。
蒋致深深地看着我,嘴角勾起笑意。
“姐姐,我现在可不会答应你的哦。”
蒋致这话一出口,我的脸顿时红了。
“瞎说什么!我这是答应了我哥要照顾你,再说,你还是蒋原哥的弟弟,爱屋及乌嘛。”
不知为何,场面变得冷飕飕的。
就连蒋致的脸都成了冰碴子,我得意挑眉。
就他那段位还想撩我,做梦。
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
开门一看,只有两大袋零食和一套笔挺的西装映入眼帘。
是何承成。
“瑶瑶,恭喜你完成稿子啦。”
何承成边说边走进屋,顺手将那两袋零食放在了玄关处。
“瑶瑶,你怎么大白天就拉上窗帘了,对眼睛可不好……”
话还没说完,他看见了站在餐桌旁的蒋致。
蒋致挂着那标志性的微笑,解释道:“因为姐姐正在给我庆祝生日。”
何承成愣了愣,礼貌性地回以一笑,随即转向我问道:
“瑶瑶,这位是?”
我赶紧介绍起来:“这位是原哥的弟弟,蒋致,你应该还有印象吧,我哥最铁的兄弟。”
蒋致悄悄挨近了我,轻飘飘地补上一句:
“这段时间啊,我可是和姐姐同住在一块儿呢。”
何承成脸上那抹微笑突然凝结了一下。
我正忙着拉开窗帘,没注意到他们俩之间气氛微妙的变化。
阳光随着窗帘拉开猛地涌入房间,一切都亮堂起来。
我不由得开口调侃:“何承成,公司不忙了?”
潜台词很明显,暗示他该回去继续工作了。
何承成这些年,简直是工作狂本人。
也正因此,我爸选中他作为公司接班人来培养。
他做事沉稳老练,每一步都要计算周全,只做十拿九稳的事情。
他有自己的处事规则,不容任何人打破。
五年前,我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时,曾尝试挑战他的这套规矩。
结果自然是铩羽而归。
那时候,我还没大学毕业,觉得何承成无聊透顶,总爱找他的乐子。
他对我的好,过分得让人难以理解。
有次半夜我随口提了句想吃蛋炒饭,他竟然真的半夜做了送来。
后来,我轰轰烈烈地追了他半年。
他却说,只把我当作妹妹来看。
照顾我,对我好,全是因为责任。
因为父亲对他的知遇之恩。
说他还未功成名就,暂时没有恋爱的打算。
谁料,拒绝我之后不久,他就接受了和他条件相匹配的美女的表白。
这哪里是什么“不想恋爱”?
明显就是不想和我谈恋爱。
我也就歇了自己对他的心思。
“工作已经安排好了,我特地请了下午的假来给你庆祝生日。”
何承成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何承成请假还真是稀奇。
“既然来了,就一起吃蛋糕吧,都坐下。”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蒋致和何承成不约而同地向我身边靠拢。
我一把拽过蒋致。
“寿星当然要坐姐姐旁边,让我沾沾福气嘛。”
何承成则默默地坐到了我对面。
“瑶瑶,你和蒋致住一块儿,不太方便吧。”
我回答:“还行啦。”
蒋致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看着何承成,脸上没有表情。
何承成提议:“我公司附近有套空置的单身公寓,五十平,如果不嫌弃,蒋致可以先住那儿过渡一下。”
“不用了,蒋致刚从国外回来,很多东西都不熟悉,需要有人照应。”
何承成笑笑:“瑶瑶,你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别人。”
这话让我一时语塞。
从小到大,大家总觉得我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快到三十了,工作不稳定,感情没着落,生活充满变数。
在他们眼里,我好像从未真正长大。
尤其是何承成。
在他眼中,我大概连成年都算不上。
正当我心里五味杂陈时,蒋致竟然在桌下偷偷握住了我的手。
我脸上惊讶极了,条件反射看向蒋致。
但蒋致只盯着何承成,像是宣示主权一般。
“姐姐把我照顾得很好,不需要外人多嘴多舌。”
何承成站了起来:“奶油蹭到衣服上了,我去趟洗手间。”
经过我身边时,他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我还是起身跟着。
“何承成,我跟你说说热水怎么调。”
等我进去后,何承成“咔哒”一声锁紧了洗手间的门。
“瑶瑶,你长大了。”
我心想,这不是废话嘛。
何承成吸了一口气,眼睛有点红。
“瑶瑶,我后悔了。”
我小声问:“项目黄了还是股票亏了?”
何承成失笑,慢慢向我走近。
这个小空间里,我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甜得有些腻,和他的风格迥异。
“瑶瑶,这香味熟悉吗?这瓶香水是你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
我记得那是我不喜欢随手送给他的香水。
我推了推他,压低声音问:“何承成,你到底想说什么?”
何承成的手臂轻轻搭在我两侧。
“瑶瑶,能不能再喜欢我一次。”
“瑶瑶,我错了。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只喜欢你。”
我苦笑:“何承成,五年前你干什么去了。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
我转身要去开门离开,何承成却抓住了我的肩膀,硬生生将我转了回来。
“瑶瑶,对不起,五年前我太懦弱,考虑太多,害怕流言蜚语。但现在我想通了,我只想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
“瑶瑶,请给我再一次机会,好吗”
何承成的眼泪落在我的手背上,滚烫得刺痛。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蒋致那熟悉的声音。
“姐姐,酒送到了哦。”
我猛地推开紧贴着的何承成,他低下头,声音里夹杂着歉意:
“瑶瑶,对不起,是我吓到你了。本不想这么冲动的,可一想到蒋致他……”
我在沉默中推开房门,留下一串背影。
既然他已经看穿我对蒋致的心思,就该让心湖重归宁静。
屋内,蒋致已将酒瓶一一摆放整齐,其中一瓶已经空了大半。
他轻声说:“姐姐,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我转身,向何承成下了逐客令
“蒋致身体不舒服,你可以走了吧?”
何承成抬起头,笑容中难掩苦楚。
“好,我明白了。瑶瑶,是我晚了一步,对不对?”
门悄无声息地合上,我转头焦虑地望向蒋致。
“哪里不舒服?是因为我们共用了一个勺子,你过敏了吗?”
他轻轻摇头,眼里有着莫名的柔和却也藏着迷离。
“……你是不是醉了?”
蒋致定定地看着我,动作稍显迟缓。
“姐姐,你和他说了什么?”
这一问,我竟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
蒋致踉跄着站起来,我下意识想要扶他,又担心自己这身板经不住折腾。
最终,在他快要与地板亲密接触的那一刻,我选择拥他入怀。
醉了,反应总是慢半拍。
酒精与薄荷的清新交织成独特的气息,我紧紧盯着蒋致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提防他随时可能的失衡。
蒋致喃喃地说:“姐姐,你以前喜欢那个人,对吧?”
我扶着他往床边走去,顺便回应他的问题。
“嗯,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算是初恋,不过早就不在乎了。”
蒋致的声音带了些沙哑:“那姐姐现在喜欢的人是谁?”
反正蒋致现在醉醺醺的,说了什么他也不会记得清楚。
我掐了掐蒋致的腹肌反正都已经碰了,也不差这一下。
“小没良心的,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我对你的心思,我就真走了哦。”
离床几步之遥,蒋致猛地将我拽到床上。
我低下头,迎上的是蒋致精致的面容和迷人的喉结。
他将我揽在怀里,“瑶瑶,我怕轻易让你得手,你就不会珍惜我了。”
我说嘛,我许瑶出马哪有败北的。
我心中那根紧绷的理智弦开始松动。
此刻的蒋致在我眼中诱人而又致命。
我慢慢放下支撑的手,贴近了蒋致。
“现在你难受吗?”
蒋致摇摇头。
我摸了摸蒋致的脸,除了有些烫有些红,其他并没有什么异样。
于是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缓缓低下头,如蜻蜓点水般轻轻碰触了下蒋致的唇,然后迅速弹开。
“现在呢,难不难受?”
蒋致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复杂,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直烧我的心。
我挣扎着起身。
忽然,我的头被轻轻地按下,重心瞬间失控。
紧接着,蒋致主动覆上了我的唇,给了我一个青涩而温柔的吻。
为了避免事态进一步失控,我借着喘息的机会推开了蒋致,狼狈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冷静过后,我突然奇怪我和他有了那样的亲密接触,蒋致竟然没有任何异常反应。
难道说,醉酒正是他病情的一个盲区?
我给原哥发消息询问,结果收到了许昀的语音回复。
许昀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你说什么呢,许瑶,赶紧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清理掉。别说醉酒了,就算蒋致睡着的时候,他妈妈亲他一下,他都能发烧三天!”
我:“我不信,我要问蒋原哥。”
“你原哥正忙着创作歌曲呢。我们的综艺节目快结束了,最后一场有个户外演唱会,下周别忘了带蒋致来。”
……
关键在于,我现在还不知道明天该怎么面对蒋致。
大概是忧虑作祟,第二天早上我罕见地在七点就醒了。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到七点半,终于鼓起勇气推开门,正巧撞见晨练回来的蒋致。
他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汗湿的恤隐隐约约勾勒出腹部肌肉的轮廓。
我慌忙转身准备躲回房,却被蒋致叫住了。
“瑶瑶,早餐想吃点什么?”
难道…蒋致完全断片了?
我转过身:“火腿蛋饼加小米粥。”
蒋致嘴角上翘,笑容里藏着两个浅浅的酒窝。
“好,那我先去洗个澡。”
他显得异常愉快,那抹微笑仿佛醉人的美酒。
看来,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餐桌旁,蒋致轻轻牵起我的手,引导我坐到了椅子上,动作里全是温柔与自然。
我不禁有些纳闷:“蒋致,你今天……”
我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今天,好像特别喜欢和人亲近呢。”
哎,这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都觉着怪异。
为了缓解尴尬,我连忙低头喝粥,试图遮掩自己的局促不安。
蒋致却若无其事地回答:“都亲过了,牵手不应该更自然吗?”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让我差点儿被粥呛到,脸蛋儿涨得通红,耳根子都热了。
蒋致迅速伸手,轻柔地拍打着我的背,眼里满是关切。
“瑶瑶,没事吧?烫着没?”
我摆摆手,这时候才注意到蒋致喊我瑶瑶。
“你,你居然还记得……那事儿?”
他笑了,笑中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不然呢。”
蒋致半跪下来,和我平视,眼神温柔又坚决。
“许瑶。”
“你昨天说的话还算数吗?”
他问得直接,目光炽热得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我故意偏过头,假装失忆。
“昨天?我说啥了来着?”
蒋致嘴角微翘,笑意更深。
“不记得了?”
慌乱之中,我只能含糊其辞:“啊,有点模糊了。”
蒋致慢慢靠近,低声诱惑:“要不,我帮你回忆一下?”
他的眼睛美得让人窒息,就像是装下了整片星空,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沦。
我不自觉地沉溺于他的眼神中,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好。”
不知何时,我手中的筷子滑落,敲击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
但在那一刻,我们都未加理会。
开车去演唱会的路上,我倚靠着车窗,静静地欣赏着蒋致侧脸的俊美。
今早,我只是贪睡了十分钟。
而在这短短的十分钟里,蒋致却冷静而决绝地为自己的下半生规划了道路。
先是给父母打电话,说不回家了。
接着联系国外的研究所,递上了辞职信。
随后与国内一家知名研究机构约定了面试时间。
最后,他甚至和附近的房产中介探讨起了房价。
整个过程,他的语气平静无波,没有丝毫迟疑,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而我心里却涌上了一丝酸涩。
毕竟是我,让他心甘情愿地“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正午的阳光穿透车窗,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一幅几近完美的画面。
“蒋致,你这么做,就不怕有一天你后悔吗?”
蒋致嘴角勾起,侧头望向我,眼神里满是深情。
“瑶瑶,不会的,遇见你,是我的幸运。”
傍晚,倦意悄悄爬上了心头。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什么轻柔的东西在我的脸上跳跃。
我翻了个身,继续沉浸在梦乡。
梦中,似乎能听到蒋致的低语。
“瑶瑶,我爱你。”
我不由自主地回应:“宝贝,我也爱你。”
经过漫长的车程,我们终于到达了许昀的演唱会现场。
下车时,我双腿发麻,多亏了蒋致的搀扶,不然我真的会在人海中跪倒在地。
蒋致护着我穿过人群,来到观众席。
许昀的开场白已经接近尾声:
“总有那么一个人,如同夜空中的星辰般降临,无声地照亮你曾经灰暗的世界。”
“因为她,我再次爱上了这个世界……”
简洁的致辞,蒋致听得分外专注,眼中似乎还闪烁着泪光,若有所思。
我愣愣地看着他。
音乐响起,我拿出手机准备录像,无意间瞥见了原哥的回复短信。
原来,我曾因担心蒋致醉酒那晚的状态,向原哥打听他的酒量。
原哥显然是忙得不可开交,直到今天才回复,却告诉我:
“蒋致平时不怎么喝酒,但酒量很好,我从没见过他醉过。”
从没醉过?
那晚发生的一切该怎么解释!
旁边的朋友正在电话里和闺蜜聊天,话题异常应景:
“男人几杯酒下肚,个个都是戏精,甜言蜜语不能当真。”
……
我猛地扯了扯蒋致的衣角,迫切地问道:
“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蒋致轻巧地替我摘去发间的彩带,声音温暖如春。
“瑶瑶听说过最好的猎人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的吗?”
“喜欢瑶瑶这件事,从我在哥哥那里看见过你的照片就开始了。”
这家伙!
我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蒋致贴近我的耳边,低语道:
“因为我太爱你了。我要你也爱我,我要等,等到你完全爱上我的那一刻。”
不远处,大屏幕上放映着我们的身影。
蒋致的手臂环绕着我的腰,温柔而坚定地吻上了我的唇。
周围是喧嚣的人群,头上是闪烁的星空。
但在这一刻上海岩龙工程机械有限公司,我们只听见彼此的心跳,缓慢而坚定。